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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五)

  发表日期:2015年7月30日          【编辑录入:内蒙古呼伦贝尔呼伦湖渔业有限公司版权所有】

 

伦湖寻古                 

吴铁英  

 

呼伦湖在汉代被称作“大泽”,唐代名为“俱伦泊”,以后又叫“阔滦海子”、“呼图泽”、“玄明池”、“库楞湖”、“枯伦泊”等。近代则被称作“呼伦诺尔”、“达赉诺尔”、“呼伦池、”“达赉湖”等。它是中国第五大湖,其水源主要来自克鲁伦河、乌尔逊河、达兰鄂罗木河。面积2339平方公里,周长447公里,最大水深12米,蓄水量138.5亿立方米。原始粗犷,水天茫茫。据《黑龙江志稿》载:“为诸河潴水之区,椭圆形,面积广阔,在唐时为最大、今缩少……风起则潮浪鼓荡,水溢数丈,潮退如初。”呼伦湖又以哺育了“扎赉诺尔人”而闻名于世,曾创造出辉煌的古代文明。四周城堡、边墙、古墓、石墟等遗迹遍布,时常引人触景生情,怀古追幽。笔者曾试作长联一组,歌以咏志:呼伦水阔,纵横八百里。烟波浩淼,雾锁云蒸。曾见:春催碧野,秋染紫荻,冬铺丽雪,夏托彩虹。幸喜韵士高哲徕无数,凭栏时,怎不把酒临风?遇轻舟觅侣,常有明月宁晚;若寻壮怀激越,岂失裂岸涛惊。心注于斯,却原来两种景致一样情。

达赉史长,绵延五千载。典籍纷繁,业伟功丰。但闻:周垛石瓯,汉凿木舸,辽盘泥堡,金夯土城。只叹英雄豪杰余几许,掩卷处,尽是投笔咽胸!求铁马担戈,终沦残碑落照;或盼丹霞掩映,未必合家意浓。人生在世,到如今万般社火全为空。

(载于《猛犸》2002年第二期,原名《为呼伦(达赉)湖撰一百八十字联》,有增补。)

 

 

呼伦湖   多情的湖

郭文发  姜凤元

 

呼伦湖(达赉湖),八百里银湖,象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近年来,已成为驰名中外的旅游胜地,对生长在湖畔的我们来讲,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知。近几年的变化委实太大了。

山的深沉,水的秀丽,与沙滩浴场的多情,垂钓园里的神秘、水上餐厅的幽静、蒙古包前篝火的烈焰溶为一体,珠联璧合,似一幅精美的民俗风情画。

友人自豪地告诉我们:“渔业公司为贯彻盟委、行署‘把呼伦湖变成呼盟重点旅游区’的批示,投资三百万元又增添了十余处旅游景点和多项娱乐设施,已使小河口变成了具有草原特色的水上乐园。”

呼伦湖,它载着我们往日的欢快,今日的欣喜,重游了这块令人迷醉的世界。

 

银湖岸边黄沙滩

 

漫步在湖岸长堤上,你会看到饭店东侧有一片黄沙滩。橙黄色的细沙,没有诗人们所描绘的那样浪漫,更没人给它冠以那些虚无缥缈的赞美,而是以它的纯朴、宽厚迎接着中外如织的游人。远远望去五颜六色的低矮的遮阳帐篷点缀其间,如同金秋的草原上盛开的一朵朵鲜花。显现了草原明珠特有的韵味,沙滩上隆起的一堆堆长条“沙袋“,在阳光下冒着缕缕热气,轻轻蒸腾。当走近时才发现,原来是刚从湖中出水的游人,或仰或卧,浑身盖满了细细的黄沙,正在沙滩上享受着黄沙的温柔、阳光的温暖。原来这是黄沙浴。看他们那个样子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比海滨沙浴还要愉悦的心境,好不恬然,好不惬意。

再往前走同样是一片沙滩,却没有刚才那样的恬静。几名穿泳装的俄罗斯小姐正与两名赤膊的中国小伙子在柔软的沙滩排球场上一争高低。雪白的排球凌空飞舞,俄罗斯小姐那束成“马尾状”棕黄色的秀发随着她们矫健的身躯在上下舞动。小伙子沾满黄沙油亮的脊背在阳光下闪亮。不同语言的呐喊交相传递。欢声和笑语冲破语言的差异、国界的障碍,融在一起,汇入荡漾的湖水中,掀起一片欢乐。

会经营的公司领导为了招揽更多的游客,他们将长堤上几百米长的空地平整之后,就地取材,将河口的细沙一车又一车地拉来,修建起一个沙滩浴场,一个沙滩排球场。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情景就是一家边贸公司的员工与俄罗斯的客人在沙滩上玩耍。

湿润的黄沙在阳光下会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据说这种细细的黄黄的面沙中含有大量有益于人体健康的矿物质。无论是黄沙浴还是在沙滩上玩球,您都能感受到一种忘情的乐趣。

 

荻港深处垂钓园

 

在达赉湖小河口对岸,有一片芦苇丛生、海鸥成群的神秘去处。以前只有鸿雁和野鸭憩息的港湾。而今,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神奇地建起了一座供游人娱乐的“垂钓园”。

好奇心驱使着我们,想尽快渡过河去饱览“垂钓园”的美景。越急越觉得过得慢。虽然河身只有二、三百米宽,而且还有一艘汽艇和木船运载过河的游客,时已近中午,急着过河的游客扶老携幼,早已在我们面前排起了长队,我们只好望河兴叹了!

公司的友人告诉我们:“垂钓园在芦苇丛生、河水清澈的港湾内。河床上用木桩和木板架起了一座座浮桥,当你安稳地坐在那里把杆垂钓的时候,鸟会不时飞落在你的身旁与你和平共处。养鱼池中金丝金鳞的鲤鱼游翔浅底的动人景象会使你留连忘返。你可在那里与海鸥共进野餐,还可到垂钓园餐厅里独自品尝鲜活的鱼虾。”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河对岸的绿丛中有一座雪白的砖房,游人正朝那里走去。显然是要在那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了。

遥望河岸层层叠叠丛生的芦苇倒映在绿水中,成群的白鸥在蓝天碧水间上下翻飞,渡河的游艇在河水中泛起层层波浪,古老的木船悠哉悠哉地发出“吱吜——吱吜——”的声响,好一幅天然与人工,古老与现代相融合的动人画卷。激动中使我们想起了叶剑英元帅当年到达乌兰泡时写下的一首诗。展翼冲霄万里行/归来荻港换秋翎/更装顿失凌云志/引出虞罗打桨声。

我们人在岸上,可心都随着展翼冲霄大雁的飞翔在翻腾。我们不禁脱口称赞道:“渔业公司的领导有眼光!”一湾清水,一片芦苇都有效地利用起来,乌兰泡景象的再现,不但使游人领略了呼伦湖秀丽的风光,又领略了乌兰泡的风姿。时已近中午,老天又下起了毛毛细雨,无奈,我们只好到游动的水上餐厅去一饱口福了!

 

船上鱼味第一家

 

呼伦号渔船在旅游旺季变成了一艘“游动的水上餐厅!”这是一个多么幽雅而又浪漫的名字!100余平方米的甲板上高大的拱形屋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天穹。集卡拉OK、餐厅为一体的多功能水上乐园吸引着众多游湖的宾客。

当我们与友人踏上甲板的时候,一缕缕浅浅的鱼香和着雨丝由厨房中轻轻飘出,在水上餐厅中缭绕,使人垂涎欲滴,不知是船体轻微的摇晃,还是身旁鱼香美景的陶醉,使我们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游船笼罩在清凉凉的细雨之中。船的周围挂上了千万条丝线。透过这条条丝线,水天之间朦胧而又神奇的景象,犹如高超的写意水墨画家挥动饱含水份的灰蓝色画笔,在天空和湖面的大画纸上尽兴涂染。刹时间,出现了奇妙的变幻:彩墨迅速渲染开去,灰蒙蒙的云团高悬在天空,一抹飞白在天际间游动。远处的山峦变得如此凝重,水上餐厅的游客也显得是那样的安宁。此时只能听到游船马达轻微的“突突”声,看到湖面的潋滟。幽雅寂静的环境,使人赏心悦目。游客们如醉如痴的神态好象入定成仙了。

突然,几艘五颜六色汽艇载着艇中游人的笑声,划破湖面的平静,风驰电掣般从湖岸“飞”来,冲破轻柔的波纹,拖着长长的浪花呼啸着从眼前掠过。顷刻,欲入仙境的游客忽然变成了顽童般的欢乐。我们与友人顾不上细雨淋头,一起走上船头站在如丝的雨雾里观赏一艘艘奔驰的快艇的表演。

三艘快艇呈品字形排开,时快时慢,快时艇头挺立,似乎已离开水面在如镜般的湖面上飞行;慢时艇在湖面浮沉,显得是那样悠闲,缓缓游动。汽艇快不离群,慢不散帮的精彩表演使我们惊叹不已!

站在身旁的友人们告诉我:“公司领导为发展旅游事业,花了近百万元买来了五艘快艇。自投入运营以来游客大增。”

回到餐厅,一股浓烈的鱼香味从餐桌上飘来,是那样的诱人。我们与友人立即进入食客的角色。晶莹剔透的煮湖虾别具一格,湖水煮湖鱼原汁原味。坐在悠悠游动的水上餐厅中,听着轻柔的乐曲,喝着香醇的美酒,尝着鲜活的鱼虾,顿觉有一种诗人的浪漫,甩掉了尘世羁绊的愉悦。尤其在细雨濛濛的湖上进餐,真有蒋子龙先生所描绘的“兴冲冲碰上雨濛濛,雨濛濛更觉兴冲冲”之感。一时间我们与友人又陶醉在著名作家李准的“烟波浩渺湖山美,鱼味天下第一家”的仙境之中。

 

余辉脉脉水悠悠

 

中午由于心中高兴多贪几杯,在湖畔宾馆一觉睡到傍晚。雨早已停了。我们信步走在湖岸的长堤上,晚风由湖面吹来,使人感到格外清新凉爽。

夕阳象一团殷红的火球,西沉在广阔无垠的天际,染红了满天飞霞,铺下满湖余辉。无意间显现湖光山色的妩媚,似岸边姑娘的笑脸,是那样的深邃秀美。深情的晚霞总是这样迷恋着悠悠湖水,就象岸边一对对情侣……

湖岸上一字排开几座雪白的蒙古包,悠扬的草原牧歌和着湖水轻拍的涛声从包中飘出,听来是那样的亲切、悦耳。用内地一位诗人所写的“牧笛声声和细浪,毡房点点伴炊烟”来描绘眼前的情景再贴切不过了。

勒勒车停在包前,供照相用的马和骆驼在湖边与游人在一起,别具蒙古族特有的情调。

在蒙古包内就餐已不单单是炒米、奶茶、手扒肉了。刚刚出水的鲜鱼活虾也摆在了餐桌上,名副其实的“羴”宴。

透过蒙古包低矮的门欣赏呼伦湖的晚霞会使你激动不已。落日的余辉是那样姣美;满天的飞霞是那样的妖娆;粉黛色的远山是那样的深沉;清漪的湖水是那样的幽静。蒙古包前的篝火点燃了。堆堆篝火似狂舞的金银,汇入满天流光溢彩的飞霞中,照亮了湖畔伴随着乐曲翩翩起舞的蒙古族姑娘的笑脸,又为独特的草原湖泊平添了几笔浓浓的色彩。此情此景已使我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已故著名作曲家那日松的那首脍灸人口的《达赉湖,多情的湖》的歌。达赉湖飘来热情的歌,欢乐的游人舞清波,翱翔的天鹅向你招手,戏水的大雁祝你快乐……呼伦湖,多情的湖,她已敞开宽阔的胸怀欢迎您的到来。

 

        

——达赉湖纪游

郭文发

 

我随着渔场宣传科的朋友,乘车来到了水草肥美的呼伦池畔。

我们到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乌兰岗。

乌兰岗是由达赉湖通往贝尔湖的一条河汊。河床上有一条钢筋编成的拦河鱼栅。渔汛到来之际,确有一番非常的景象。我望着黑压压的鱼群,惊呆了。宣传科的朋友看我那个惊奇样,忍不住笑着问道:“你知道这里鱼为什么这么多吗?”我连连摇头。他说:“那好,我就给你们讲一个黑蛟献宝的故事吧!

相传,在远古时,呼伦、贝尔这两个相邻的姊妹湖中,居住着两条巨蛟。她俩如同亲姊妹一样互相往来,亲密无间。有一天,贝尔湖里住的黑蛟不知受了谁的挑拨,忽然驾起一股黑风,飞到白蛟居住的呼伦池上,将头伸进湖里,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吞食着鱼虾。白蛟由浩瀚的池水中跃起,向黑蛟问道:“小黑妹,我们每日相安为邻,你今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儿呀?”黑蛟瞪起那双怪眼说:“这么多年,我一直管你叫姐,从今后应该倒过来,我要在呼伦、贝尔两湖中称王称霸!”白蛟听后实在痛心。她一再劝说,可黑蛟根本不理,用黑尾巴把一湖清净的水搅得乌黑。湖水淹没了草原,淹死了湖畔无数的牧民和牲畜。白蛟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奋起还击。一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夹杂着暴雨。一场恶战由清晨战到黄昏,又由日落斗到天明。白蛟越战越猛黑蛟渐渐支持不住,一头扎到贝尔湖里,躲到深水中。黑蛟认输了,请来年高望重的龟精进行调解。为恪守信义,保证黑蛟今后不再兴风作浪,龟精与大家在贝尔池岸边修起一座阿萨尔庙(即龙王庙)议定贝尔湖的水不准淹没庙宇,不得再伤害牧民和牲畜。为了使黑蛟表示她的诚意,每年秋季,必须将贝尔湖的珍宝——鱼虾,由乌兰岗献给呼伦池的白蛟,然后再由白蛟分送给湖畔的人们。黑蛟每年都照规定办了。

听了黑蛟献宝的故事后,大家不禁哑然失笑,这虽然是一个无从考据的民间传说,阿萨尔庙至今早已变成了废墟,但每当七八月份,金丝金鳞的鲤鱼、扁头扁尾的鲫鱼、身披碎银的白鲢鱼、呆头呆脑的鲇鱼以及身白尾红的红尾巴梢……在鱼栅前首尾相接,一层压一层,你确能感受到传说中的几分真实。此时,我站在岸边,看不到鱼身子,只看到一个挨一个圆圈似的鱼嘴。如果你站在拦河栅前拿起抄捞子,随便一捞就能捕获二三条四五斤重的大鱼。宣传科的朋友告诉我们,今年上半年的渔业生产任务已超额完成,估计将创造出新的水平。

这里的鱼多,而“鲤鱼跳龙门”的奇景,更会使你陶醉。正在我们观赏之际,宣传科的朋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日记本。他翻开一页,指着上面抄录的叶剑英元帅的一首诗,高声朗诵道:

鲤跳龙门事已陈,

乌兰湖畔一番新,

鲤鱼跃跃争先进,

头破鳞伤竟不停。

“多好的诗句呀!”我们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朋友告诉我们,叶剑英元帅一九六0年七月到呼伦贝尔草原视察时,赋写了十余首诗词。这首诗词是叶帅到达这里后,见景生情,即兴挥毫题写的。他说:“我每次到这来,总要大声朗诵几遍。”说着他又站在鱼栅前,眼望着不断跳跃的鲤鱼,高声朗诵起来。

夜幕降临了,我们告别了乌兰岗,迎着徐徐的晚风,向乌兰泡驰去。

乌兰泡是呼伦池的一个支流,初秋季节,芦苇丛生,鸿雁成群结队地在这里憩息。在这个季节捕捉大雁确是一件趣事。当年叶剑英同志来这里,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展翼冲霄万里行,

归来荻港换秋翎,

更装顿失凌云志,

引出虞罗打桨声。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芦苇荡前,望着栖息在水面上的水鸭子和鸿雁,不由得轻轻朗诵这首诗。没有船,也没有网,我一时心血来潮,竟想试试枪法,便独自一人拿着枪向芦苇塘走去。

只有三十余米宽的河对岸,站立着一对对鸿雁。看那神态,犹如一对对情侣。我几次举起枪,都不忍心勾动扳机。可是好奇心又催促着我,没办法,我再次举枪瞄准了其中的一只。随着枪声,一只鸿雁扑楞一下飞走了,而另一只却结束了生命。没想到我这个劣等射手,竟也能在三十米内首发命中一个猎物。狂喜之情,难以形容。我趟过齐腰深的水,将猎物取回交给伙房。开早饭了,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红焖雁。”

第七天,天刚蒙蒙亮,我们来到双山子分场。

湖畔的清晨别有一番特色。当我走出渔工居住的红砖瓦房,一股草原特有的浓烈的芳香迎面扑来,沁人肺腑。啊——太美了!银湖晨光,实在迷人。

背水东眺,晨雾如轻纱缥渺,徐徐升腾。辽阔的草原托起一轮红日,金灿灿、光闪闪的满天飞霞,似乎又凌空而泻,撒下了千万条彩练。

转身近看,撒满碎金的湖面上,波光潋滟。平地突起的两座山峰屹立在湖岸,青山绿水,层次分明。瓦蓝瓦蓝的天空翱翔着成群的白鸥。远近驰名的双山百灵鸟上下翻飞,争相歌唱。此时的观感,我实在搜寻不出更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奇妙的景色真的使我“醉”了。

我正站在湖岸遐想时,一阵喧闹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嗬!金色的骆驼拥挤着,悠闲自得的牛群欢叫着,疾风一样的马群奔跑着,珍珠般的羊群滚动着,它们都朝着一个目标——湖岸水湾处奔来。油光闪亮的牛群、膘肥体壮的马群、刚长出绒毛的骆驼群以及雪白的羊群,为银湖绿草增添了斑斓的色彩。

我望着、望着,叶帅的一首诗句不禁脱口诵出:

呼伦湖畔绿双山,

点缀牛羊草色斑,

解放军人夸技术,

神枪猎得七羊还。

越吟诵体味叶帅的诗,越热爱祖国的边疆。

我们乘上汽车奔向归途。碧波万顷的银湖渐渐远去,一望无际的草原又展现在眼前。黄芪花、野百合花、紫苜蓿在争芳吐艳,把草原打扮得如同五彩缤纷的花园。如果把呼伦贝尔大草原比作大花园,那么呼伦池就是镶嵌在万花丛中的一颗晶莹闪亮的明珠。

原载《呼伦贝尔报》1979715日第4

 

                                          

                                           北国冰湖捕鱼人                 

       郭文发

 

早就想来到达赉湖看一看冰上捕鱼的壮观景象。走进渔工的心灵,去体味渔工的艰辛。写一写那些以冰雪为伴,以鱼虾为邻的捕鱼人。去年的严冬季节,渔业公司工会的姜主席满足了我的心愿----作者题记

走进渔工的心灵   体味渔工的艰辛

在热情好客的红光分场党支部书记张振杰的安排下,我穿上了他还没上脚的新大头鞋和厚厚的皮大衣,来到了满市人大代表姚克庆工长的网上,当上了一名“编外渔工”。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别人都是坐在拖拉机后面的敞棚拖车上,唯有我被安排在驾驶室里与司机挤在一起同行。

严冬,冰雪早已把湖面封得严严实实。诗人们笔下那种“冰封银湖,平如镜面。寒冷四射,忧郁静默”的场面根本不复存在。冰封的湖面早已被飞雪筑就得道道雪檩所覆盖,大轱辘拖拉机行驶在上面的颠簸,简直使人肝肠欲断。偶有一片“平如镜面”的湖面,一不小心疾驶的拖拉机就会象醉汉一样左右摇摆,随即又象失去控制的爬犁一样急速滑行,还好,别看司机只有27岁,可他的驾龄却有10年了,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手脚敏捷的控制方向盘,驶向正路。我不由问这位年轻的师傅:“这么颠簸你能受得了吗?”小师傅连瞅都没瞅我,就说:“惯了!”仍然聚精会神的开他的车。我在仔细品味着他的话,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习惯成自然了吗?心中对他增加了几多敬佩。

黎明前最黑暗,尤其是北国严冬的黎明更是没有一丁点儿光亮,漆黑的云团尤如水墨画家随意泼撒的重墨,任其渲染。重墨处云团低垂,铅一样凝重;洇染的边际,灰朦朦一片,层层叠叠,明暗向背,浓淡适宜。只有长年生活在银湖上的渔工,尤其是开路的司机,才能借助车灯的两道光亮准确无误的驶向目的地。

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途中停下来又拉上了网具)方才到达预定的网场,开工前的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太阳才懒洋洋地射出一道道细细的、红红的闪亮的金线,透过灰朦朦的天际,冲开淡淡的晨雪,从冰面上露头,起初她象一位忸怩的少女,刚刚露出云头迅即又躲藏在云后,时隐时现,迟迟缓缓的不愿升起。当通红的火球慵懒的升起的时候,虽然驱散了缠绕在她身旁的迷雾,但仍然象融化了一样,粘连在冰湖上,扯不断,拉不断。那种“喷薄而起,跃然而出”的壮观景象似乎与达赉湖严冬的日出无缘。

太阳的懒惰丝毫没有影响渔工的情绪。姚克庆工长在人们准备工具的时候,就已将下网眼划定。这时他又坐上拖拉机在仍似混沌沌的冰湖上朝前驶去。渔工们告诉我:“工长又要下狠茬子了!你没看他都跑出去十五六里路了,网场开这么大,是想在打头水鱼时多捞点。”说着甩掉身上的羊皮大哈,紧紧腰带,分站在划好的下网眼周围,用十余公斤重的长柄铁创,开凿着一个长两米左右的长方形下网眼。铁创在透明的冰面上有节奏地“咔咔”创动着,声音格外清脆,振憾着百里银湖。冰屑就象纷飞的银蝶,此起彼落----这只是诗人的浪漫。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怎能知道渔工们此时的艰辛,汗水湿透了脊背,慢慢蒸腾起一缕缕热气,凉风吹过又凝结成一层白霜。汗水滴落在湖中给鱼虾以养料,汗水又给渔工以滋润。打眼工的双臂是那样的有力,十几公斤的铁创在他们手中是那样的轻巧。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试着打了几下,谁知铁创歪歪扭扭的不听我的使唤,只好作罢。我问这位渔工:“师傅,打冰眼是不是有什么窍门?”他用胳膊抹了一下流淌到脸上的汗水,操着浓重的山东腔乐呵呵地说:“没有的事儿,熟能生巧,习惯了就好了。”说着又“咔咔”地凿起来。他们不能停下来,在距出网眼直径七、八公里的扇形地段的两侧,还要打上200多个走杆的冰眼,还有一个比下网眼还大的出网眼在等着他们呢!

冰上的作业分工是极其明确的,打眼的、走杆的、用拖拉机绞盘绞套的,在方圆几十公里的网场上井然有序地工作着。我把打冰眼的渔工称为师傅,而把走杆的渔工称为“麻线儿”。他们要将30余米的网杆准确无误地由下网眼穿进去,带动手腕般粗细的曳纲,拉动着几百米的大网,一个冰眼又一个冰眼的向前游动着。网杆走过了幽深的冰湖隧道,探索着鱼群生活的奥秘。“麻线儿”又是那样的沉稳,从绞动的网纲中流淌出他凝重的思想;“嘟嘟”响着的“马神”声中,喊出了他喜悦的心声。

日过中天之后,打冰眼的师傅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有的点燃一支烟猛劲吸着,显得是那样惬意;有的则趴在刚刚打好的出网眼上,喝着冰冷的湖水,看得出是那样的甘甜。然而我此时确已饥肠咕咕了----早饭我使劲才吃了半个馒头,何况已有8个多小时米水未进了,岂有不饿之理。我偷偷问身边一位师傅:“您饿不饿?”这位师傅随口说了一句:“不饿!”我看他说的是那样轻松,不由奇怪地反问道:“您真不饿?”这位师傅瞪大了眼睛瞅着我,似乎在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他发现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编外渔工”时,就极其平稳地说:“习惯了。”真神了,连不吃中午饭都习惯了!

该起网了,出网眼前顿时热闹起来。随着“马神”“嘟嘟”的欢叫声,望着大拉网从冰下缓缓的向上提升,此时谁也没有话。只有姚克庆工长简短的喊声:“左边,快!右边,使劲!”长龙似的网片带着滴滴汗水披挂着银亮的甲胄,载着渔工的希望将兜网引出幽深的湖底。顷刻一尾尾金丝金鳞的鲤鱼、细皮嫩肉的白鱼、滚成疙瘩的小白鱼,就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上下翻腾,妙不可言。身强体壮的鲤鱼跃的最欢,跳的最远,然而蹦到冰面上的,马上就会挂上一层亮甲,渔工们此时则会光着双手,不失时机的将鲜活的大鲤鱼抓到一个盛满湖水的塑料大袋中,养起来运到市场。冰冷的活鱼透心一样凉,一双双抓鱼的手指都冻成了“胡萝卜”。可渔工们却是那样的兴奋,这一网足有十几吨。然而姚克庆工长却一劲摇头,看得出他对今天的收获并不满意。

手持“抄捞子”的四名渔工将活蹦乱跳的鱼捞到冰面上,此时渔工们早已忘记了冰湖上的寒冷和一天的劳累,一个个迅速抄起大板铣将冰面上的鲜鱼铲起。象天女散花一样高高扬起,均匀地散落在冰面上。

有谁见过银鱼在漫天飞舞,有谁见过银鱼在飘然散花?刹那间,在晚霞的映衬下,千万条银鱼在天空与湖面之间似姹紫嫣红的礼花,腾空而起又凌空而落。好一幅动人的图景。这才是一首读不完的立体画卷。

夜幕降临,北斗星早已挂在天际,这时我才坐上分场武主任来接我的吉普车,尾随在满载丰收喜悦的拖拉机后,最后一个踏上归途。借着车灯的光亮,我看了一下表,今天整整工作了14个小时,也就是说,渔工们也已14个小时米水未进了,咕咕的饥肠又勾起了我的食欲,我在心中盘算着晚餐可得大嚼一顿了!

 

敞开海样的心胸  坦露心中的奥秘

 

在冰封雪罩的达赉湖,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样一个悲壮的传说:一个勤劳、朴实的打鱼的汉族小伙子江海,爱上了湖畔的一位美丽、善良的蒙古族牧羊姑娘贝尔。按照蒙古人的风俗,江海向贝尔的父亲巴特尔求婚后得到老人的允诺。说好打完冬网就完婚,谁知就在江海打最后一次冬网的时候却遇上暴风雪,冰封的达赉湖塌了,江海凭着他强壮的身体和聪明才智,在救了他的工友之后已感到筋疲力尽了。可当他发现在风雪中迷路的贝尔父女正在湖面断裂的冰块上向湖水中下沉的时候,他又立即冲上去勇敢地跳下水中,一手抓住在水中挣扎的贝尔,将她托向岸边。冰冷的湖水使江海在不断的抽搐,半天的拼搏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当他再次咬着牙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巴特尔推上岸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把手伸向岸边的贝尔,身子一软就被一排大浪冲走了。贝尔在岸上使劲呼唤着江海的名字,可是他永远也听不到了。

风停雪住之后,贝尔父女又来到了湖边,他们相信江海这样的好人不会死,一定变成了湖神。为了向他表示蒙古人的一片深情,父女俩和渔工们在湖边杀羊、摆酒、上香举行了隆重的祭奠仪式。来纪念这位舍已救人的英雄,年年如此。人们把这种习俗叫做“祭达赉”。达赉不就是海吗?

这虽然是一个无从考证的传说,但当我询问工长姚克庆的时候,他很坦诚的跟我讲:“传说虽然无从考证,但每年在冬网之前各网点都要搞一些祭奠仪式,虽然方法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一是祭奠那些为救工友和惩治不法之徒而献身的烈士;二是希望全体职工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的多打鱼、打大鱼。企盼有个好收成。”稍后他又说:“清明节要扫墓,对死难的英雄要祭奠和这是一个理儿。至于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们从来不信!靠谁也不行,只有靠我们自己努力!

姚工长虽然话语不多,但他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对待传说,他们破除了封建迷信的陋习,以传统方式进行一次祭奠,给传统以新意。传统与现实完美的结合,形成一种只表示深深的怀念、良好愿望的新的习俗。这种习俗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还将流传下去,其根源我想也就在于此吧!

姚工长和我谈的十分投机,今天他确实是敞开心扉,他还告诉我说:“我们搞祭奠达赉的仪式,不是求什么神,更不是拜什么佛,而是要大家记住那些为渔业而献身的人,尤其是记住那些为保护达赉湖的水产资源而献身的人!”说到这里他沉默了半天,才又无不忧虑地说:“当前一些不法之徒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私打乱捕的事情时有发生,严重的破坏了达赉湖的生态平衡。过去一网能打五、六十吨大鱼,现在大鱼少了,你知道半斤沉的鱼能长几年吗?三、四年不止!再大点的呢?”我摇了摇头。

“别提了!”说到这里这位市人大代表的手有点儿激动了:我们难道不希望多打鱼,多挣钱吗?想!可是我们不能光顾钱而连子孙饭都一块吃了。他平静了一会又说:“还好总公司早在前几年就开始加强了渔政管理,同时还制定了捕养并举的方针,今后会好起来的。”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被他的话震惊了,怎么也笑不起来,姚克庆只是渔业公司一名普普通通的职工,他能在和他只有一面之交的我面前敞开海一样的心胸,坦露渔工心中的奥秘,是何等的难能可贵呀!

我无话可说,只有在心底默默的祝愿着。祝愿鲤鱼重新跃龙门,祝愿……

 

冰封雪罩银湖鎏溢彩,醇香美酒倾注情和义

 

有人说:“一个民族性格的形成与他生存的环境紧密相连。”我说“一个人的性格在形成过程中已打破了民族的界线,无论是哪个民族,也无论是谁,只要他生存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他就能形成一种具有独特个性的性格。”达赉湖的渔业工人就是这样。

他们除具有风霜雨雪锤练的坚毅、沉稳之外,更具有蒙古民族的开朗、豪放。

红光分场的党支部书记张振杰和主任武玄林就是这样两位典型的人物。张书记虽然性格外向、奔放,却不失沉稳;武主任虽然内向、精细,更具大度、果敢的胸襟。从他俩的身上,我再一次体味到了渔业职工心灵深处那种独特的魅力。

我由冰上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匆匆跑到网上食堂,狼吞虎咽地吃下两个馒头之后,才又赶到武主任和张书记特意为我设下的晚宴桌旁。

张书记头一句话就问我:“冻坏了吧?”

“谢谢你的大头鞋和皮大衣,还没冻着。”我边脱衣服边说:“就是有点儿饿。”

“哈哈哈!”张书记操着浓重的河北腔爽朗地笑着说:“你这是头一回,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来,先喝杯酒暖和暖和。”说着他举起了酒杯。

这酒,象热情好客的主人那样浓烈,滋润着我的心田,暖透了我的身。张书记就象一把燃烧的火,那样奔放,然而武主任却象一个暖炉,那样的沉稳。我仔细端祥着武主任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是一种沉思状,就象他平常的工作一样,这位多次荣获盟级劳动模范的武玄林,今天又是我采访的主要对象。虽说我做为一名“业余记者”曾经采访过他的事迹,可那只是听说。今天我却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幕的事实。不由使我对他油然起敬。且不说他如何与党政领导拧成一股绳,夺得公司上缴利润的“头名状元”,也不说他是如何大胆改革使产量呈直线上升,职工收入翻番。单就他那种管理的严格、精细的作风,足以使我激动不已。早就听人说过,武玄林管理上严的厉害。在打鱼的时候,不管你是多好的亲戚朋友来了,想在他这儿拿走一个鱼毛都不行。这不,晚宴餐桌上的两尾鲜嫩的葱油鱼,就是武主任在“我”那合网上破例拿回来让我尝尝鲜,权当对我一天工作的特殊奖赏了!

我感觉到了出自“我”那合网上活鲤的香甜,更深深体味到了武主任精明和真诚的人品----一切都在无言中。他以行动感染着你,他以真诚宽慰着你。今天天刚擦黑儿,武主任就坐着吉普车来到了我那合网上,寒喧之后他让我乘上了车。我想现在可以早点回去了。谁知当他查看完几合网的情况之后,又来到了早已搭好跳板的清沟旁。谁也没有言语,谁也没有指挥,司机就将车停下打开了车灯。武主任也不声不响地跳下了车。这一切都是在无声中进行的,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平静。

我在车里悄悄问司机:是不是武主任提前就告诉你在这儿停车的?

司机回过头来瞅我笑笑:“用不着告诉!武主任早晚都是这样,天天如此。”稍停他又说:“为了车队安全通过清沟,他每天都在这亲自指挥,等所有拖拉机都过去之后,他才最后一个返回分场。”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这种机械式的重复又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我瞅着瞅着这位沉默寡言的人,心中有一股热流在升腾,不由使我由衷的说出了一句:“武主任,我今天才真正体会到您那句‘只有把职工当亲人才能做好工作’的真正含义!”说着我端起了酒杯:“来,为您的真诚干杯!

武主任对我笑笑,只说了一句:“那都是我们当干部的应该做的!”一仰脖也干了一杯。

我虽不善饮酒,可今天这个酒却是十分的甘甜,余味绵长。兴奋中我一边把玩酒杯,一边无不感慨地说:“在冰上中午要能吃上一顿饭就好了,要不然时间太长了!

张书记接过话茬说:“你今天都看到了,哪有容你吃饭的时间啊!要说长,今天这算早的。就在你来的前两天,有一合网到下半夜才回来。早晨照样得去打网。”说着他也激动起来:“早晨出湖捕鱼满天星,晚上回来吃饭点着灯。这就是我们渔工打冬网的真实写照。”

妙啊!“早晨出湖捕鱼满天星,晚上回来吃饭点着灯。”堪称一个佳对!没想到这位曾获市优秀党务工作者的书记,竟能如此形象的用诗的语言来描绘渔工的生活,令人拍手叫绝。不由使我回忆起昨晚与他闲谈时,发现他在一个自制的本子上,写下了许多歌颂渔工的诗句。我记得有这样一首诗:

达赉银湖冰雪天,渔业工人战严寒。

钻冰破雪创高产,多捕鱼虾做贡献。

诗歌虽然称不上声情激楚、喷薄而出,但也称得上是有感而作,探喉而发。字里行间散发着一股股浓浓的生活气息。这些诗又将我拉回到冰封雪罩的千里银湖之上,使我进一步走进了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体味到了渔工那种充满豪情与自信的精神境界,感受到了渔工浓烈的情义。

“张书记不愧是搞政治的,既有思想,又有文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您过奖了!张书记憨态可掬的脸上露出腼腆,随即又说:“我们打鱼的没什么文化,只是随便记一记练习着写一写。权当个记录吧!

是啊,这就是我们可敬可爱的渔工!他们每天不都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同时也在影印着诗一样的生活吗?!

我虽不胜酒力,但在这群真诚和热情的渔业职工面前,我要豪饮一阵。我为北国捕鱼人的艰辛、为渔工坦荡的襟怀,更为他们用醇香美酒倾注的情和义,醉上一次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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